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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凤翙
闺秀词钞
字季羽桐城人知县孙棐女。
方云旅室。
有《赓噫集》。
众香词
尚书戊生公女,适学士楼冈方公第三子云旅。
幼博经史,善吟咏,秉岂怀丹枫,诸昆仲教,温柔敦厚。
既归云旅,分题梧阁,此倡彼和,诗成盈尺。
如“窗爱月明开不闭,帘因风急卷还垂。
”“催寄远书双去雁,惊回好梦一声蝉。
”“无钱可买归时卜,有恨难传别后书。
”“何处金樽花下饮,谁家玉笛月中吹。
”“近日鲤庭亲杖履,经年鸿案冷糟糠。
”“薄田收敛征呼急,病骨愁深经理难。
”“花月自饶诗酒兴,晨昏闲课子孙书。
”“影摇红烛横窗起,香逐银饼入酒来。
”“强分栀子同心结,空写梧桐别怨诗。
”“颦翠黛愁难放,花抱芳心冻不开。
”“金钗半付舟车费,彩笔多题离别篇。
”“山头虚咏满头句,席上空吹落帽风
”“难染丹霞千尺色,徒凝玉露五更寒。
”“有意长同人缱绻,多情不逐世炎凉。
”“露濯新妆临宝镜,风翻翠袖拂华筵。
”“流入冻云和梵韵,飞来寒雨杂松涛。
”皆警句也。
云旅常游吴越,离别句多。
明月流黄,春风堤上,尤德耀视伯鸾,未及偕老,早逝,能不悲欤?
云旅检其遗奁,无金珠纨绮之饰,惟日读书数十卷,及自制《赓噫集》,含英咀华,深得风人之旨。
其淑德隽才姻党称之,艺林诵之。
云旅伉俪情笃,肝胆摧裂,并附悼亡十绝,聊代双珍。
丁丑九月,小阮、世涛同登高平山,手授全集,读之,多谢朓惊人句,选其倚声,如秦少游艳逸,以志云雁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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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崧晚清 1875 — 1915
全台诗
林朝崧1875~1915),字俊堂(一作峻堂),号痴仙又号无闷道人
台湾台中人晚清秀才出身,日治时期台湾最富盛名的传统诗社「栎社」创始人,台湾豪族雾峰林家下厝林文明之养子。
朝崧年少时即热衷诗歌创作,1895年日本领台,时年廿一,与家人内渡福建泉州1897年一度回台,停留数月后再赴泉州1898年移居上海1899年上海返台定居。
返台后,他与洪弃生赖绍尧林幼春陈瑚吕敦礼陈怀澄等诗友时相唱和作诗。
1901年其诗题已出现「栎社」之名,1902年他与侄子幼春—及彰化赖绍尧出面倡组栎社,1906年栎社正式组织化,以痴仙等九人为创始者。
随著1906年台南南社、1909年台北瀛社的成立,台湾三大诗社鼎足分立之势乃告确定。
1910年栎社在痴仙主持下,于台中举行庚戌春会,共有社员二十人、南北诗友三十一人参加,这是日治时台湾诗社第一次大规模的共同集会活动。
1911年栎社邀请梁启超访台,梁氏对痴仙幼春叔侄之文学才华,深表肯定。
痴仙晚年当对两件社会活动十分投入,其一是台中中学的创设,其二是板垣退助所倡组的「同化会」。
同化会由于台湾督府的打压,旋归失败,痴仙经此打击,即以四十一之年病故。
痴仙诗的内容,多描述日本领台后传统文人苦闷无奈的心境,以及对祖国孺慕怨责的情绪,后作品则可看出逐渐强化对台湾本土的认同与关注
诗风以感伤颓靡为主调,文字清丽多姿,可说是日治前期台湾颇具代表性的传统诗人。
  林朝崧诗,目前通行之版本为《无闷草堂诗存》,在他去世十馀年后,由栎社诗友合力编辑,由鹿港信昌社印行,于昭和八年(1933)分成两册装订(上册为一至三卷,下册为四至五卷)出版。
全书五卷,收录各体诗共八百馀首,附录诗馀一卷,共四十五题六十一首。
龙文出版社「台湾先贤诗文集汇刊」第一辑第八、九册两册所收《无闷草堂诗存》,系根据原刊本复印出版,以下即以此版本为校勘底本,另外收入散见于其他已出版诗集,或未出版栎社诗稿的林朝崧诗。
台湾银行「台湾文献丛刊」第七十二种所收《无闷草堂诗存》,乃根据原刊本重新打字,但有不少错字。。
其诗另有一原始版本,名为《无闷草堂诗钞》于1919~1923年连载于《台湾文艺丛志》(未以单行本出版)。
两种版本所收作品颇有出入,但《诗钞》所收总数较《诗存》多出不少。
(廖振富撰)
本书(一册一八二面一○九、二○○字)分五卷、附「诗馀」一卷,林朝崧撰。
朝崧一名俊堂字痴仙自号无闷道人台湾(今台中)人。
年二十一,值清光绪二十一年(乙未)割台之变。
后遂避乱桐城,转徙申江;遍历名山大川。
既返故山雾隐,肆力于诗。
光绪二十八年时,倡设栎社,更集诸同好互为唱酬,以宣泄抑郁无聊之气;尝以「无闷」署其堂,又以堂名题其诗集,意在斯乎!
作者于民国四年捐馆;越十七年,诸社友为之选辑「诗存」付梓。
计卷一自乙未庚子、卷二自辛丑乙巳、卷三自丙午庚戌,卷四自庚戌至王子、卷五自甲寅乙卯,「诗馀」则未标年分。
光绪辛卯(十七年)锡祺获识林君痴仙于童子试场。
时君年十七,早有能诗名。
以君夙慧,继以力学,其于词林中出一头地,早为当时能诗诸先辈所深期许。
  沧桑变后,避乱桐城,转徙申江,遍历名山大川,益以助长其雄壮澎湃之诗思。
既返故山雾隐,遂益肆力于诗。
壬寅(二十八年)春,以无聊之极,思倡设栎社,集诸同好互为唱酬,旁且诱掖奖劝,不遗馀力。
我台诗学如斯其盛,即归功于君之提倡,殆非过言。
自是之后,所感愈多,所为诗因之而夥。
年四十一,而无闷草堂诗集积稿已若干卷。
  捐馆以来,十有七年于兹矣。
我社创立首功者之謦欬,无从复接;所可接者,祗此数卷之遗音。
乃时至今日,未为之传,为社友者,何以自慰?
为后死者,又何以能辞其责?
客年春,君之从弟林君献堂敦嘱锡祺陪同社陈君怀澄陈君联玉同事选辑,克期梓行。
忆君在日,一诗之出,人争传诵,今则诗犹是也,似无须强为去取。
然于适兴之作或击钵之吟,则亦有以毋录为议者,因以勉从割爱。
选辑既定,谨以数语,弁其卷端。
至其诗词之工雅与其寄托之遥深,读者自知,不必赘也。
  栎社创立三十年辛未首春傅锡祺鹤亭序。
曷言乎诗?
情郁而不能无宣,意感而不能无作是已。
曷言乎诗人?
思必深,视必锐,立辞必诚是已。
劳人思妇之所为,有不期工而自工者,虽诗人蔑以加也。
至若言人人所欲言而又不能言,见人人所习见而又若无所见,则诗人之过人远矣。
  从兄痴仙先生幼即耽诗,为诸生,不日课举子业而课诗。
沧桑之后,诗酒两嗜,无日不饮,无饮不醉,而亦不醉无诗。
所著无闷草堂诗集,含思宛转,托兴绵渺,务为雅俗共赏之音。
  回忆三十年前,兄尝以击钵吟号召,遂令此风靡于全岛。
有疑难之者,兄慨然曰:『吾故知雕虫小技,去诗尚远,特藉是为读书识字之楔子耳』。
嗟乎!
兄非独擅为击钵吟已也;且今之无闷草堂集中,亦体兄之意,不录击钵吟。
然而吾必述是寥寥数语者,以为非此则不足以知其人而读其诗也。
  兄下世十七年,挚友鹤亭槐庭、豁轩、太岳日以遗集付梓为念。
顾以南强善病,一再因循。
去年秋褉,复有以为言者,鹤、二公力用选校自任,君子成人之美意良可感。
而吾痴仙之苦心,亦将乘吾土文艺复兴之机共见于当世;所关至大,吾又恶可无言?
  一九三一,从弟献堂序于雾峰。
吾岛自斯庵以来而有诗;吾邑诗人,至丘丈仙根大著
岛系中绝,诸老播迁,当莺喑燕哑之交,有作唳鹤哀猿之逸响者,则叔父痴仙先生是已。
尝试论之:先生之诗,当其转徙桐城歇浦间,胜赏既多,时有『小谢清新、太白俊发』之语。
及其归隐故林,虽豪气未除,而机心已茁,则颇杂以『玉溪恢诡、昌谷诘曲』之风。
三十以外,忧患饱尝,乃折而学陶、学杜、学韩、学,正如周处自游侠少年、射虎斩蛟,一变至道耳。
  初,吾辈常见先生于妓筵欢饮中,身不离席,口不绝谈。
次韵和丘仙老所寄「秋感」八律,惊叹无已。
迨及中岁,则又见其一字未安,苦吟移晷。
及今思之,非先生之才有时屈,盖先生之益以善用其才,独奈何其不永年也!
  修,先生之犹子也,私淑久而情谊深。
先生五岁,今兹五十有二,距先生之卒十七年矣。
岁月蹉跎,于无闷草堂遗文,曾不能有涓滴之助。
往岁盍簪之会,从叔灌园始议剞劂,同社赞之;鹤亭槐庭、豁轩三君子,又力任选校之勤。
坐观厥成,此实修所深感而重愧者焉。
  抑修尤有不能已于言者,以为斯集之出,上不必思齐于古人,下不必求知于后世;乃所愿则并世才人,有能谅其抱不得已之苦衷而又于无可如何之境遇者,时取一卷置诸醇酒妇人之侧,荐以铜琶铁板之声,则痴仙之为人,固可旦夕遇之也。
天乎痛哉!
  辛未(民国二十年)六月,兄子资修谨序。
鲤鱼城中春骀荡,微吟侧帽独来往;刺桐花下马蹄骄,少年意气干云上。
撞破家居不足悲,早知误国是纤儿;工愁燕子惊新垒,忍死鹪鹩恋故枝。
萍花吹梦沈消息,贱子关河走觅食;分作天涯海角人,怨鹤凄猿苦相忆。
感时笔砚尽教焚,谈瀛客至动讯君;诗史世争推子美,罪言人解说司勋
旧梦刹尘都了了,底事景头弗掉?
野史亭荒话赤乌,遗民集在歌朱鸟。
无泪可挥惟说诗,不堪著手属枯棋;分明叱雪惊霜地,惆怅残山腃水时。
漫道仙人在岛上,楼台眼底皆无恙;我来天外访安期,落花已把金棺葬。
笋束遗编付阿咸,臣家痴叔本非凡;勋名一任销铜柱,箸述居然出铁函。
白头嗟我垂垂老,金拣沙披时见宝;开卷纷纷堕笔花,登堂落落思文藻。
隐雾人归山亦空,峰头望月天濛濛;每依南斗频瞻北,不信西流偏向东。
江山悠悠草鸡死,藤牌未必无男子;剑南家祭莫伤心,他日谷音留信史。
义熙甲子悲悁悁,人生不幸以诗传;下君浊酒五千卷,迟我扁舟三十年。
  民国二十年辛未三月泉州苏大山荪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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